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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鬼术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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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河岸边有一座古城名叫蒲坂城,城中心有一个马家巷,巷中的房屋几乎全是马家的,马家的老爷子叫马万全,是城内第一号有钱人物,马老爷的儿子叫马少玉,不到十五岁,马老爷便给儿子娶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,小两口恩恩爱爱,如漆似胶。

马家一向是“三多一少”。三多是:房产多,金钱多,土地多,一少是:代代人少,在马万全爹那一辈,只有爹一个男儿,还有两个妹妹,到马万金这一辈,只有马万全一个男儿和一个妹妹,到马少玉这一辈,只有马少玉这一个男儿,连妹妹也没有了,所以,在马万全心中,整天不是愁钱,而是愁人,最怕马家人少,最怕马家绝后,整天都想多生几个儿孙子女。

马少玉娶下媳妇都两年了,马万全天天都盼着儿媳刘俊芳给他生个孙子。可是,盼来盼去,刘俊芳的肚子总是大不起来。

马万全急坏了,一天吃早饭时,竟忍不住当着马少玉和刘俊芳的面儿说:“儿啊,儿媳啊,我不要你俩孝敬我,我只求你们快给我生个孙子,别把我急出病,”

马万全提出要生孙子之后,马少玉和刘俊芳自然更加焦急。

一天晚上,马少玉说:“俊芳,我求一求你,赶快生一个孩子,别把我爸急病了。”

刘俊芳说:“少玉,我这块土地可是上等的好土地,保证种什么收什么,可是,你不下种,我怎么能给你长出庄稼来呢?”

马少玉是个聪明人,他听刘俊芳这样一说,便默默不语。

过了半个月,马少玉突然对刘俊芳说:“俊芳,我听别人说了,中条山大锅寺旁边有一个草庵村,草庵村有一个送子娘娘,十分灵验,我们应当去拜见一次,让送子娘娘给我们送一个儿子。”

刘俊芳一笑说:“什么送子娘娘,真那么灵验吗?”

马少玉说:“不管你信不信,咱们还是拜一次送子娘娘吧。”

刘俊芳说:“说心里话,我比你心还急,我早想生一个孩子了。”于是,马少玉和刘俊芳准备一番,便朝草庵村走去。

马少玉知道刘俊芳聪明,所以,马少玉要做一件比刘俊芳更聪明的事儿。那天,刘俊芳说了他只耕地不下种的话后,他听出了话中之话,便去请一位名医郭玉峰诊断。

郭玉峰对他说:“少玉,我给你说一句实话,你们不生孩子,埋怨不得刘俊芳,实在是你的过错,我把你的精液化验过了,你身体很好,性的要求也很强烈,但是,你的精液中只有液,而无精子,所以,生不下孩子,而这种病是先天性的,谁也治不好。”

马少玉听后,沉思一会儿,突然拿出一包银子塞给郭玉峰说:“话说到这儿,我一切全明白了,但是,今天的话,只许你知道我知道,不许再给任何人讲,要是把这句话讲给另一个人,我就不会饶恕你。”

郭玉峰连连表示:“这话我一定为你保密,若再传给一个人,你可把我杀了。”

马少玉这才放心,离开郭玉峰回家。

马少玉和刘俊芳来到草庵村,天色已经晚了,马少玉找到一间房子和刘俊芳一起走进去。

马少玉问刘俊芳:“你渴吗?”

刘俊芳说:“我渴了,你带的水让我喝一点。”

马少玉便把随身带的杯子打开,自己先喝了两口,趁刘俊芳不注意,给水中放入一些麻醉药,刘俊芳大概渴极了,端过杯子竟把一杯水全喝光了。不一会儿,刘俊芳便迷迷糊糊睡去。

刘俊芳睡着之后,马少玉把刘俊芳抱到床上,把衣服脱去,让其面部朝上平躺着,再用被子盖好。然后,把门闭住,又在门上加了一把锁才悄悄离去。

马少玉找到他两天前已经看中的一个小伙子,名叫张建峰。张建峰虽然是个穷小子,但却一表人才,马少玉在一个约好的庙中见到张建峰,说:“咱们现在下棋,按两天前说的话办,你输了,让我打你一个耳瓜,我输了,我给你弄一个漂亮娘们儿。”

张建峰说:“我挨耳瓜能做到,你说的女人,怕是骗我的。”

马少玉说:“我要骗你,我是王八蛋。”

于是,两个便下起棋来,不一会儿下完三盘棋,马少玉胜一盘,张建峰胜两盘,按三盘两胜判输赢,张建峰胜了,马少玉输了。

张建峰说:“女人呢?”

马少玉说:“说话算数,马上见女人。”

马少玉把张建峰带到那个房间,把门打开,张建峰见床上果然躺着一个漂亮女人,便不顾一切地扑上去。

马少玉等在外边,对出来的张建峰说:“今天我说话算数了,我也要你说话算数,今天这个事儿,不许对任何人说,若敢说给另外一个人,我要你的脑袋。”

张建峰连忙说:“老兄放心,你今天让我过上了一次人的生活,我终生难忘,我一定遵从你叮嘱,绝不给第二个人讲,若讲了,你可杀我的头。”说完便走了。

马少玉回到房间,躺在刘俊芳身边。

天亮后,马少玉带上刘俊芳去拜送子娘娘。这是草庵村西南边的一个小庙,庙中塑着一位坐着的观音菩萨。

马少玉先烧上香,磕了三个头,说道:“我是马少玉,求娘娘给我送一个儿子,我将感谢不尽,愿在蒲坂建一个观音庙,供奉娘娘。”接着,刘俊芳也给观音菩萨磕头,请求送给自己一个儿子。

转眼过了一个月,刘俊芳开始恶心呕吐。马少玉赶快告知父亲马万全,马万全一听,高兴得差点跳起来:“儿啊,这是喜,是大喜了,我马家后继有人了。”

果然,十月怀胎,刘俊芳便生下一个又白又胖的男孩子。

马万全高兴得喝了一斤酒,像疯了一样,逢人便说:“我马万全有孙子了,马家人丁要兴旺起来了。”

张建峰这个人,若出生在有钱人家,不说才华,单说那一张英俊脸儿,也会讨许多有钱人家小姐的爱慕。可惜的是,张建峰投错了胎,出生在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家里,不要说没好房子没好衣服,连一天的三顿稀饭也靠不住。只是因为穷,他的长相再好也没多大用场了。平时,在街上碰见漂亮女人,他只满足于多看几眼,但是,自从马少玉诱他在房间和沉睡不醒的刘俊芳发生关系之后,他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已。在大街上碰见漂亮的女人,总想把女人一把抓过来,搂在自己怀中。

有一天,张建峰到朱家庄去,路过王西村边,看见一个年轻女人正在地里割韭菜,因为弯着腰,裤带松了也不知道,裤子便往下滑,女人的腰便裸露出来,张建峰看见,一下便走不动了。

他见女人没有发现,悄悄走过去,突然说:“这位大嫂,你这韭菜卖吗,我想买几斤。”

女人吓了一跳,见是个青年小伙子,连忙站起来。因为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裤带松了,站立时又过猛,就在站起时裤子竟拉下来,白嫩的屁股全裸露出来。

张建峰一见,乘机扑上去,不料,女人却说:“这位小伙子,长这么漂亮,我求都求不到呢,在这菜地上不把你我的身子都弄脏了吗?走,咱们到那边的小房中去。”

张建峰听女人这样一说,心中大喜,急忙把女人放开。

女人便把裤带绑好,对张建峰说:“走,咱们去小房中。”

张建峰应一声,抬步就走。就在这时,女人突然把右手中的割韭菜的镰刀拾起,猛地向张建峰头部割去,张建峰多亏眼明手快,动作迅速,把头一避镰刀只割住耳朵,只听“咔嚓”的一下,耳朵便被割下一块,张建蜂疼痛难忍,抱头便跑,女人挥舞镰刀,边追边叫骂道:“这是那一家的狗杂种!你还想欺侮老娘!你睁开眼看一看,老娘不是好欺负的!我今天一定要追上你,把你的头割下来!”

张建峰知道遇上一个女强人,也不敢还嘴,只是没命地逃跑。

张建蜂狼狈地逃回家,他吓破了胆。过了几天,他才走出草房子,但是,他的身体明显瘦了,眼神也明显得有点痴呆,他再不是一个正常的人,而变成一个神经失常的人。

张建峰神经失常后,整天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,在大街小巷游走,只要一见女人,他总是笑嘻嘻地说:“瞧,我才看不上你呢,我见过漂亮女人,我还和漂亮女人睡过觉呢!”

有一天,马少玉去蒲坂城东南边的小吉村走亲戚,看见村子中间的场地上围着很多人,还以为是耍猴儿的,他挤在人群中往里一看,才发现场中间站着一个疯子,细心一看,原来是张建峰。

他在心里说:“这小子什么时候疯了,挺可怜的。”

正想摸一个钱扔进去,突然见疯子笑说:“我搂过女人,搂的还是一个漂亮女人,女人一动不动,让我拼命地搂她,那女人可好啦,比什么女人都好。”

马少玉一听,立刻紧张起来,心里说:“这家伙疯了,若把那晚上的事详细点说出去,比打我马少玉一个耳瓜还狠。”

他立刻退出人群,咬牙切齿地说:“不能让这个疯子在活着,若被他看见,就会说出更多的细节,得马上把他除了,不除掉他,不知会给马家带来多大危害。”

马少玉走进亲戚家,家里已来了不少客人,大家正在议论说:“小吉村最近出了一个坏人,那人晚上常在村子里游走,专看谁家的男人不在家,便跳墙进去,把谁家的女人强奸了,村里已有三四个女人遭了强奸。男人们气极了,正在找那个坏人,一定要把那个小子杀了。”

马少玉一听,不由得心中一喜,“这不是一个借风驶船的好机会吗?”

便对人们说:“小吉村出了坏人的事,我知道,这种事一定是那个疯子张建峰干的。我前几天去山边几个村庄,人们也说有女人遭强奸的事,有人还发现是这个疯子,可是疯子走了,人们找不见,我今天到这里才看见,那个疯子就在你们小吉村,小吉村的女人一定是他欺侮的。”

几个男人一听,立刻站起来,到场子里去找疯子。

有个男人冲进人群,对疯子说:“疯子,我问你,你是不是夜间跳过墙?”

疯子说,“我跳过墙。”

男人又问,“你跳墙干什么?”

疯子说,“找女人搂着睡觉。”

男人一听,气得七窍出烟,他一拳朝疯子打去,疯子尖叫一声,倒了下去,男人还不解恨,又照疯子胸部连踢数脚,疯子连叫也没叫出声,便躺在地上不动了。

男人这才解了恨,对人们说:“咱小吉村那几件糟蹋女人的事,都是这个疯子干的,把他打死了,就是除了一害。”

人们都信以为真,说这个疯子是阴疯子,专门欺侮女人,打死了,是除了一害。

马少玉见小吉村的男人把张建峰打死后,心里非常痛快。在亲戚家吃过午饭后,便匆匆赶回家。因为走累了,太阳还没落山,他便倒在床上睡去了。

天还未明,刘俊芳便对他说:“少玉,不要再睡了,今天逢大集,听说荣河的马戏团来了,在钟楼前的广场上演出,咱们收拾一下,去早一点,能站一个好座位。”

马少玉说:“别急,我马家是蒲坂城中第一户,我不愁看马戏没有好座位。”

刘俊芳说:“不一定。我看还是去早一点好。”

马少玉只好把儿子抱起,就朝钟楼走去。

马少玉正走着,突然听见路旁有议论声:“瞧,那不是马万全的大少爷马少玉吗?”

“对呀,就是马少玉。”

“你瞧他抱的那孩子是谁的?”

“是马少玉的儿子呀。”

“你看那儿子像马少玉吗?”

“不像马少玉,孩子嘛不定都像父亲。”

“你不知道根底,他这孩子不是他的种。”

“你胡说,这孩子是马少玉妻子刘俊芳生的,那刘俊芳可是好媳妇,不会有野男人,再说,马家是蒲坂第一个大户,有钱有势,谁吃了豹子胆,也不敢去占马家的媳妇。”

“你说得有道理,可是,你不知根底,那马少玉的生理有先天性缺陷,只有精液,没有精子,所以,他不能生儿子,他的老婆若生下孩子,一定是别人的种。”

“啊,原来是这样,怪不得马少玉的儿子一点儿也不像马少玉。”

马少玉越听越生气,悄悄走过去,绕在那两个说话的人背后一看,一个人不认识,一个人则是郭玉峰。

马少玉也顾不得看马戏了,一步冲上去,抓住郭玉峰的衣领,大声吼道,“姓郭的,你在这里放什么狗屁,你再胡说八道,我就杀了你。”

郭玉峰突然哈哈大笑:“马少玉,你别吓人了,你家有钱有势,可是,你马少玉却没精子啊,你不能生育后代,你马家要有后代就只能借种,你借了种,能骗别人,却骗不了我郭玉蜂啊。”

马少玉气得浑身发抖,大声喝道:“你再说一句,我把你捣成肉酱。”

郭玉峰一点也不害怕,跳到一块石头上,竟对着黑压压的人们大声说:“大家都听着,马家的大少爷马少玉没有精子,他不能生孩子,他现在抱的这个孩子,就是借的种。马家在马少玉这一代就绝种了。”

马少玉气得七窍生烟,突然把孩子一扔,直朝郭玉峰扑去。冷不防,郭玉峰一闪,他扑了空,一头撞在石头上,疼得大叫起来。

“你叫喊什么,是不是在做恶梦?”

刘俊芳把马少玉一推,马少玉才醒了,知道刚才是在做梦,刘俊芳问:“你刚才做了个什么梦?”

马少玉说:“我梦见我正走在蒲坂桥下,突然间,蒲板桥塌了,压在我身上,把我吓得大叫起来。”

刘俊芳再没问,把孩子一搂又睡去了。马少玉却怎么也睡不着,他回想着刚才的梦,心中一阵阵哆嗦,心里话:“我这借种的事,只有三个人知道,我,张建峰,郭玉峰。张建峰已被打死,去掉一个心腹之患,还有一个郭玉峰,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我借谁的种,但是,只要我老婆生下孩子,他便知道我是借别人的种。若把他留着,迟早是马家一个重大威胁。他若是把我没有精子的事传出去,人们便都会知道我马少玉借别人的种传后代,我马少玉还有什么脸面在人间生存,我堂堂马家之人又怎样在人前走动?如此说来,只有一条路,必须把郭玉峰除掉,马家才能消除后患,才能平安。”

过了十几天,马少玉千方百计打听,终于发现一个可乘之机。郭玉峰曾有一个情妇,但当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情人后,旧情人便受到了冷落。可这个旧情妇也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,她不知抓着郭玉峰的什么要害短处,使他不敢彻底抛弃她。

有一天,马少玉找到郭玉峰的老情妇,对她说:“听说你现在还经常找郭玉峰,你们的情意还很深啊。”

老情妇说:“那个没良心的混帐鬼,早讨厌我了,我也讨厌他了,我去找他,只是要钱,要不我早不想找他了。”

马少玉说:“我给你一笔钱,保你后半生用,只需你办一件事,把郭玉峰诱出来,诱到条山谷口。”

老情妇说:“只要你给钱,这事我愿办,也能办到。”

当下,马少玉与她约定时间,让她先把郭玉峰诱出来。老情妇满口答应。

到了约定的日子,老情妇找到郭玉峰说:“我自知老了,也不再想找你,你今天给我一笔钱,我带你去条山口。那个东西放在那儿,我还给你,咱们就再不来往了。”

郭玉峰早盼这一天呢。老情妇说的那个东西,是郭玉峰祖上传下来的一本独家药书,是郭家祖辈行医的命根子,老情妇在当时为了抓住郭玉峰,乘机把药书盗走,才使郭玉峰无可奈何,千方百计将就老情妇,只盼老情妇能把药书送还。今天,老情妇提出还药书,郭玉峰自然喜出望外,给了老情妇一笔钱,便与老情妇起朝条山谷口走去。

快到谷口时,郭玉峰正走得急,冷不防,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,趴倒在地上,他正要起来,一把匕首已从背上插进他的胸口,他连后边的人也没看清,便一命鸣呼了。

后边的人对老情妇说:“马少爷让我告诉你,前边一块石头上有一笔钱,请你拿走。”说完,这个人把郭玉峰的尸体扛起,走进山谷,扔进一个山洞去了。

疯子张建峰被公开打死,尽管很多人气恨疯子,但仍被人议论纷纷,并有人向县官反映,要求立案追查。

这时的县官是王没牙。大概因为年龄大了,不爱多管事,他认为死者是一个疯子,没有人紧追破案,也就迟迟没立案。不料,疯子案还没平息,又出了个郭玉峰失踪案,因为郭玉峰是个名医,一失踪立刻引起群众强烈反应。王没牙知道这个案子推不掉,也拖不掉,只好立案侦查。

转眼间,几个月过去了,王没牙仍然没有把郭玉峰失踪的事查清,甚至连个眉毛也没弄清。

可有一天,王没牙给蒲坂城的大场子上弄来两具尸体。王没牙对众人说:“我没有本领查出这两个人的被害真相,但是,我会一点借尸还魂神术,我叫两个活人站在尸体跟前,尸体上的死人魂便会变活,扑到活人身上。这个活人的心灵会被死人魂占领,说出死人淤积在心中的话。”

王没牙这么一说,立刻引起人们的兴趣。不一会,一传十,十传百,广场上就拥来很多人。马少玉更觉新奇,也来观看,因为他是马家少爷,人们都给他让位,他便坐在最前边。因为王没牙只说是随便弄来两具死因不明的尸体,并没说是张建峰和郭玉峰的,同时,因为两个人已死几个月,尸体已腐化不堪,已经认不出来,所以,马少玉也不知道是张建峰和郭玉峰的。还有那个郭玉峰的老情妇,也爱看热闹,也挤在人群前排,想把借尸还魂术看个明白。

不一会儿,王没牙见来看的人很多了,从人群中叫出一个人,站在张建峰尸休前。

王没牙动手挥舞一阵,突然大叫一声:“死魂扑身。”

站在尸体前的人便突然疯了,又蹦又跳,又哭又笑,哭笑一阵之后说道:“我是谁呀,我是张建蜂,草庵村一个穷小子,我家里穷啊,我娶不起老婆,我见了漂亮女人,就看不够。那一天啊,来了一个阔人,和我下棋,对我说,来个三棋二胜判输赢,我输了,让他打一耳光,他输了,让我搂一个女人。我想女人,就与他下棋,我胜了,他果然把我带到一个房间,房间就有一个女人,让我搂了。从此,我就更想女人,那一次在韭菜地中…”

还魂的人还在往下说,马少玉却再也坐不住了,也忘了自己是在众人面前,突然跳起来,冲到还魂人跟前,狠狠打了还魂人一个耳光,大声骂道:“你这个疯子,死了还胡说八道,我看是生前没打你,你不怕老子,老子现在揍你一顿,看你这个死魂还说不说。”

马少玉说着,手脚齐动,把还魂人打得头破血流。

王没牙突然大喝一声,“马少玉,你中邪了。”

马少玉说:“我没中邪。”

王没牙说:“你是邪入骨里而不知,会丢命的,本官为了救你,只好先把你捆住,待今晚夜静时,待本官为你解邪。”说着,命令衙役把马少玉抓起来带走。

马少玉被带走后,王没牙又让一个人站在郭玉峰尸体前,让其还魂。这个人也是又蹦又跳,跳了一阵说:“人们都说我郭玉峰失踪了,我怎么会失踪,我是前几年结识了一个情妇,这个情妇见我不想理她了,盗走我家祖传药书,我为了要回祖传药书,才只好又与情妇来往。那一天,她说给我取药书,要我跟她走……”

还魂人刚说到这儿,站在人群中的老情妇吓得脸色雪白,不由得喊道:“我的妈呀,人是真有魂呀,人死了魂不散,我把他带到条山口,他还记着呢。”

老情妇说了这么一句,站在人群中的衙役便走过来,把老情妇抓住了。

当天夜晚,王没牙就开始审问马少玉和老情妇,两个人见死人还魂已把他们的罪行说出来了,不能再隐瞒,只好把犯罪经过全讲出来。

第二天,山西知府正好赶到蒲坂城私访,听到王没牙借尸还魂的事儿,觉得非常奇怪,便走进县衙,对王没牙说:“你作为县官,判案子应当认真调查,怎么能用借尸还魂的鬼把戏呢?这种办法是蒙骗人的,迟早会被人识破。”

王没牙说:“知府大人,我知道这借尸还魂是骗术,我也是无奈。”

知府说:“你有什么无奈?”

王没牙说:“县里一连出了两个大案,一个是疯子张建峰被公开打死,一个是名医郭玉峰失踪。对这两个案子,我为了不让犯罪人惊慌逃走,明里拖拖拉拉,不抓紧办案,暗中却组织衙役,认真查访。后来听老百姓反映,张建峰没疯之前与马少玉有来往,张建峰曾对人说过马少玉让他搂过一个女人。郭玉峰也在生前对人说过,马少玉没精子。因为马少玉不是一般人,是蒲坂城头号富户马万全之子,有钱有势,若公开找他核实,必引起他仇视,他也会把证人一个一个买通,案子就没法办了。因而,我想了半个多月,才想出这个借尸还魂的办法。让马少玉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我的圈套,自我暴露出来,我便能乘机把他抓住,让他认罪。”

知府说:“你这个做法很危险啊,假如还魂人说不到要害处,马少玉不激动,事就办不好了。”

王没牙说:“我认真分析了调查材料,对两个还魂人训练了两天,一切准备好了,才演这一场戏。”

知府又说:“假如马少玉和那个老情妇都不激动,都不自己暴露出来,你该怎么收场?”

王没牙说:“假如马少玉和老情妇不暴露出来,我也有一个准备好的收场办法,就是把两个还魂人当场抓起来,并说晚上放出来,让他们去找生前仇人,再借机把马少玉抓起来。”

知府说:“王没牙啊,我看你还是行,是个会办案的人,也是个人法鬼法都会用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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