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木

首页 » 常识 » 预防 » 故事结婚时父母想要高额彩礼,我偷来户口本
TUhjnbcbe - 2023/9/30 16:11:00

结婚的时候,我只要3万彩礼,因为不管给多少,最后都进了弟弟口袋。

“你个贱骨头,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这样对你的父母。”我妈扑上来要打我。

原生家庭是一场噩梦,如今,我努力想醒来。

1

在我的人生中,拿到的每一副牌,都好像是烂牌。

不管我怎么凑牌,总是无法真正赢一局,常常会两败俱伤。

“阿霞回来了,那就开饭吧。”我爸关了电视,越过我进厨房端菜。

家里做饭的人是他,要不是我妈做饭难吃,他不会进厨房。

组成一个家庭往往有好多理由,大部分是因为爱,但我的父母必然不是。

“韩硕怎么没一起来,你们最近不是在商量结婚的事?”我妈边逗侄子边发问。

挂好大衣,我走过去看小侄子,他眼角还有泪痕。这会吃饱睡着了,没人吵他睡得正香。

“你们叫我回来,应该就是说彩礼的事。我和韩硕说好了,彩礼3万,我们一起付首付,贷款买婚房。”

这是我和韩硕商量好的结果,他想多给点彩礼,我拒绝了。

按照我父母的秉性,彩礼只会进他们的口袋,还不如少给一点。

“三万就想娶我们家女儿,他想得倒是轻巧。他爸妈不是做点小生意,家里挺能赚钱的,那么抠做什么?”

我妈嘴巴刻薄,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没一句好话。

上个月住院,打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一下,结果她让我花钱请看护。

俗语说所有子女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,可我不是,他们并不在乎我的死活。

住院期间只有韩硕照顾我,他父母偶尔过来,问起亲生父母,我只能尴尬说在外地赶不回来。

韩硕说:“我不明白你在留恋什么,他们这样对你,也舍不得断绝关系。我爸妈对你比他们对你还好。”

“可能是习惯吧。这次我不会再怀有期待,彩礼的事他们不愿意就算。我还是要嫁给你的。”有他做后盾,我有更多底气。

这次回来,我就是想和他们说明白。即便他们拿户口本威胁我,也是没有用的。

我那个弟弟,只要给钱,分分钟可以把户口本拿出来。

好不容易遇到真心的人,愿意接受我不像样的家庭,我舍不得放弃。

没被人好好爱过,遇到一个人这样的人,我愿意为他反抗这家人,变得勇敢起来。

弟弟在房间出来,过来添油加醋:“我娶悦悦的时候都要八万,韩硕哥想要三万就打发我们家,还要用你的钱出首付。姐,不是我说你,你也太廉价了。”

“对呀,大姑,这么一点钱你也愿意嫁,以后只有离婚的下场。”弟媳妇一向站在我弟那边,她知道我好欺负,所以没顾虑。

要不是做好心理建设回来,这个时候我应该躲起来崩溃大哭。以往都是这样,我只会逃避。

“阿霞,虽然我们也不指望你的彩礼,但是三万块,办酒席都不够,韩硕是打发叫花子吗?”我爸摆好菜,加入他们的阵容。

脑袋嗡嗡作响,他们的声音闹得我心烦。我大喝一声:“都闭嘴,听我说。”

“这事是我和韩硕商量的。三万彩礼是我开的。我还不知道你们,彩礼说得好听是用来办酒席,最后还不是进你们的口袋。

你们算算这三年,一大家子好吃好喝的,花了多少钱。指望你们两老的退休金吗?那点钱不可能够花。”

双眼泛红,不是因为难受,而是愤怒。

说出来的每一个字,都是我三年来无处诉说的委屈。

说完这番话,他们齐刷刷看着我,很惊讶我的态度为什么会天翻地覆。

以前我言听计从的样子,才是他们想要的。

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,我和你爸辛苦赚钱供你上学,花了那么多钱,你赚钱了给我们点花有什么不对?”

烟灰缸朝着我的额头扔过来,头一偏,我躲开了,我爸的火就这样被点燃了。

他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,用力摇晃,很像和我妈打架的时候一样。

嘴里不停地说:“干嘛惹她,干嘛惹她,我的烟灰缸又破了。你不会找男人就告诉我,我给你找。”

他晃得我头晕,眼泪跟着往下掉。我想要回去租的房子,想要韩硕的怀抱。

只有他能接纳我,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。

想到这里,我使尽全身力气,推开我爸。他一个趔趄,没想到我敢这样做。

我弟是雷声大雨点小,父母什么都替他打点好,无法让他刚强。

他带着妻儿躲入房间,远离战场,并不想被战火波及。

“你个贱骨头,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这样对你的父母。”我妈扑上来,也要打我。

我这时在穿大衣,就用衣服挡了一下。她没什么力气,就是声音大。

在韩硕的影响下,我养成了运动的习惯,轻轻松松挡住她。

摸出手机,拨通电话,“韩硕,你来接我吧。”

哽咽声很明显,他先是一愣,很快就明白我怎么了。

哪怕我在他面前保留着体面,也有情绪崩溃的时候。

原生家庭常常像一个甩不掉的诅咒,将我封印在这间屋子里。

逃到几千公里外,还是逼回来,不断重复以往的生活。

我受够了。不管一个人能承受多少的苦痛,来自于方家的苦我是一点都不想吃了。

他们看我要离开,不约而同跑过来,一人抓住一只手,耍赖:“你话没说清楚就不能走。不会又想跑吧?之前你跑了几年,不一样给我们找到了。”

我爸的精明往往是这个时刻才能看出来。他和我妈一样,都是看重我的“钱途”。

如果我不能再给他们提供金钱,他们就不会困住我,会让我变成弃棋。

眼下我没有办法,他们就是牛皮糖,怎么都甩不掉。

幸好韩硕来得很快,按了门铃让我从苦海中出来。我给他开的门,眼泪没停过。

看见我的眼泪,他首次用冷硬的语气和他们讲话,“你们不珍惜她,也不要糟蹋她。

她是个人,不是物品。她不欠你们的,你们不配做她的父母。”

我爸只会对家里人横,在韩硕高大的身躯面前,有点儿怂:“韩硕,你听我说……”

“说什么说?既然你来了,我把话放在这里,彩礼没有十万,你们两的婚就不能结。三万块就想打发我们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
我妈不像我爸,她对所有人都蛮不讲理,她就是自己的道理。

这样的人,当年我爸和她结婚,真是个奇迹。

“那我也把话放在这里。人我要娶,彩礼就这么多,你爱要不要。反正你们也没把阿霞当女儿。”

韩硕说完牵着我下楼了,不顾我父母在身后大喊大叫。

有些人同他们讲道理,就是对牛弹琴。

2

韩硕把我带回他的家,不放心问:“彩礼真的不用加吗?”

平复情绪的我,这次果断摇头:“不要了。他们不会满足的。”

他们不会就此罢休,一定还会缠着我。今晚只是个开始,痛苦没那么快结束。

那晚我翻来覆去,睡到半夜还因惊厥醒过来,韩硕听到动静便耐心地安抚我。

果不其然,次日韩硕出差,等我下班回到出租屋,弟弟就带着父母过来了。

“回来这么晚,在外面干什么去了?”我妈气势汹汹,看来还记得昨晚的场景。

她来不仅是要解决彩礼的事,还想出口气。从小到大,她的权威都不容我们挑战。

“加了一会班。你们来干什么?”我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,就是没想到那么快。

烟头扔到垃圾桶,我爸双眼通红朝我走来,似乎要找回主场。

充满烟味的手已经掐上我的脖子,他使了力,想要给我一个教训。

和小时候一样,只要他认为我们不听话,就会下手打,打到认错为止。

空气稀薄,我心里想要不他掐死我算了,一了百了,再也不用养他们。

“爸,你再不松手,我姐就断气了”意识模糊之际,我弟忽然出声。

他不是帮我,只是担心以后拿不到钱。人总是习惯性趋利避害。

“你那么多事干嘛?”我妈拉开他,也和我爸同一阵线。

这种时候他们真的很团结,不会给我机会逃脱。他手上的劲轻了点,我用仅存的力气推开他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
“这点力死不了,不要搁这装。你和韩硕说,彩礼十万我们不会让步。”

我妈还惦记着,说话的语气很差,感觉我欠了他们钱一样。

看她的样子,瞬间我就笑出来了。到底是谁欠谁呢?

我连嫁个人都没有自由,若他们是开明善良的父母,彩礼我还会想着多要点。

他们不是,他们是一池污水,不管用什么漂白剂,都无法漂白。

“我也再说一次,彩礼就三万,你们爱要不要。不要就算了,给韩硕省钱。”

我找出钥匙开门,不想在门口丢人现眼。他们跟着进屋,在沙发上坐下。

我弟和个贼一样,进门开始捞东西,韩硕买的游戏机、零食一个不落。

“你给我放下。韩硕的东西都别碰。你拿我的钱去买得还少吗?”

韩硕的东西谁都不能拿走,我的懦弱自卑让他们太过放纵。

历尽艰苦我才等来一个放我在心尖的人,我不想因为他们失去这个人。

“韩硕哥有钱可以再买,给我带走嘛,这部游戏机我想买很久了。”

他很想要一样东西,人就会变得很狗腿。流着同样的血液,人却天差地别。

“不行,想都不要想。”突破心理防线,拒绝的话就能一直说。

我妈不乐意了,她疼到入骨的儿子,可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脾气。

就算有,也只能是他们夫妻。方建宏除了他们以外,谁都不能骂。

“你给他又怎么样?这些东西又不是买不起。韩硕虽然小气,但是一部游戏机不至于舍不得吧。”

“他今天要是拿走,我就报警。”

我从他手里抢回游戏机,迅速锁进抽屉。没有钥匙他打不开,零食他爱就那走吧。

“你还没有嫁过去,就护得那么紧。娘家人才是亲生的,你有没有羞耻心?”

“你们有把我当成亲生的吗?”

她想阴阳怪气,我自然不甘示弱。既然选择打这样的牌,我没想过要回头。

一个抱枕向我飞来,砸中我的肩膀。不用看都知道出手的人是谁。

“我们怎么没有把你当亲生的?你小时候吃的喝的,高中学费是谁出的?”

我爸嘴很硬,明明这些钱也不全是他出,很大一部分来自我的爷爷奶奶。

他们每个月的退休金还要补贴我家,我妈不想让我念高中,也是他们给我争取的。

狗改不了吃屎原来是真的,我以为结婚可以改变他们,看来是我天真了。

“高中学费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是爷爷奶奶的退休金。你们的钱都用来养弟弟妹妹了,什么时候想过我?”

我以为自己忘记了,其实所有的委屈都积在心里,没有人可以诉说。

“我们不想着你,今天就不会来了。有哪家的女孩子会像你那么儿戏的,彩礼就要那么一点。”

“你们只是想着钱。彩礼拿到立刻就去补贴弟弟一家,他都被你们养废了。”

我瞥了一眼还在翻东西的弟弟,用他们平时对我讲话的语气来回话。

殊不知触到父母的逆鳞,他们最听不得别人说养废唯一的儿子。

“啪”的一声,重重的巴掌落在我的脸颊。就算不看,我也知道红得厉害。

他们的常规操作,跳脚的时候必定下手。我没有哭,推开身材臃肿的男人。

冷冷地说道:“你们现在立刻滚出我家。不然我让警察过来。”

其实我知道警察过来也不会有结果,怎样都无法改变我们是一家人的事实。

人无法选择出身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,那些靠自己逆转命运的鸡汤我根本不想喝。

要是能逆转,我就不会逃到几千公里,还能被他们找到。

他们就是我人生中最狠*的诅咒,哪怕我能念好的大学,赚到钱,依然逃不开他们。

“呵,欺负我不懂法吗?清官难断家务事,你叫警察来也评不了理,这是家务事。”

我妈一点都不迷糊,知道报警没用。这个路数没用,我打算不讲理了。

“行,你们不走是吧?今天我就和你们说道说道,这笔彩礼我不要你们能如何?”

给脸不要脸,那就破罐子破摔。反正他们没给过我所期待的爱,我也不怕破摔。

再也没有比我手上更烂的牌了,这一家子全都是吸血*。

“那这婚你别想结,我一定会带着全家人上韩硕家。”

论不要脸,我真是比不上她。就算做的是错事,她一样理直气壮。

忍了一晚上的眼泪,落成大雨。昨晚不过是毛毛雨,这一刻她弄碎我仅有的体面。

于是不知哪来的勇气,我拿起一张凳子,向他们扔去:“这婚我就是要结,不管你们答不答应都一样。”

“你没有户口本,怎么登记?”

“我就问你们滚不滚,不滚的话连三万块都没有。我不会给你们的。”

“姐……”

习惯我好言好语的弟弟,再次看到我崩溃的样子,颤颤惊惊。

“你闭嘴。要不是因为你,我用得着受这种苦,用得着被人说扶弟魔?”

这样的场景我在梦里模拟过无数遍,终于变成了现实。我恶狠狠地出这口气。

他们以前是捏准我不懂反抗,有事躲起来哭两下,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,就肆无忌惮。

我爸站起来,还想动手。可是我怒火正盛,看到他走过来就砸东西。

花瓶、凳子、零食盘一一落在地上,我不想让他们靠近。

“你这个疯婆子,今天来是想好好和你谈谈。搁这发脾气有什么意思?”

我妈好像有点怕,拉着两个男人后退,怕被东西砸中,就算不伤都会痛。

理智出走,我不想考虑残局要如何收拾,只想赶走他们。

只要看不到他们,情绪就不会大起大落。我明明是个情绪平稳的人啊。

“再疯也没有你们疯。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我身上吸血,一点良心都没有,还反过来责怪我。”

“方敏霞,你大逆不道。我今天真是得收拾一下你,否则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
三个子女,没人敢给我爸脸色看,我这也是首次。他愤怒焦急的模样很可笑。

“你不要过来。带上你的老婆儿子滚。我不想看到你们。”

不能陷入重复的拉锯战中,此时我无法思考,除非他们立刻离开。

我没想过有那么一日,在亲人面前失去素养。他们不值得我留恋,一点也不。

我妈骂骂咧咧,嘴上不停,又怕我转身进厨房拿东西,万一拿刀就不好办了。

自己的父母不可能不了解,他们再蛮横,都是惜命的。威胁到生命就会认怂。

她说一箩筐的话,无非是道德绑架。以前我还吃这套,可是现在没用。

“赶紧走,不要逼我赶你们。”说着我的视线移向厨房,暗示我会干点什么事。
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我爸离开前,还放狠话。

当人影消失,看着满地狼藉,我瘫坐在地板上,嚎啕大哭。

3

他们消停一段时间,韩硕出差回来,打算和我一起回他家商量婚事。

约定出发的前一晚,我爸妈再次上门,这次他们不是谈彩礼,是要钱。

“阿霞,你侄子住院了,家里的钱不够,你能给点吗?”

开口的依然是我妈,她是扼住命喉的人,我爸习惯做辅助工作。

我还未回答,韩硕先站出来:“方建宏不是有工作,他的工资去哪了?”

“韩硕,阿霞还没嫁入你家。这是我们的家事,按理说和你无关。”

我爸冷着脸怼韩硕,他不希望自家的事有人指手画脚。

韩硕将我护在身后,一脸不怵,“差一纸婚书而已,我早就把她当作家人,不让你们这样欺负她。”

他见过太多次,我为这个家忧愁的样子,不理解一家人会无良到这种程度。

聊及彩礼,韩硕说过多花点钱帮我买自由也好。但我清楚,他们不会就此满足。

彩礼只是他们拿到更大的一笔钱,将来有要用钱的地方,他们始终会找我。

所以,我要断了他们的念想。没有什么比绝情和死亡威胁更能震慑他们。

“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。让建宏自己出,他们两口子都有工资。”

人可能真是天生反骨,以前我一忍再忍,如今是一刻都不想忍。

没有人会记住我的好,我念亲情,他们只认钱。

认识到这一点,我决定不践踏自己,要奔赴新生活。

韩硕的反驳以及我毫不犹豫的拒绝,激怒了父母。

我爸手里夹着烟,烟头火星通红,他向前一步,烟头就烫上我的手臂。

“啊,痛。”他速度太快,烫得我直叫。

韩硕没在他们面前爆发过,见我被烫,大手用力推倒我爸。

“伯父,你活了一辈子,还没学会怎么做人吗?她在家的时候,你们就这样对她的?”

泪眼模糊间,我感觉韩硕气得头发都在冒烟了,他在为我感到难过。

倏尔,我哈哈大笑,先前的眼泪全笑出来了。我爸妈以为我疯了。

“你笑什么?真的有病。别废话,先给我们五千。”

“我说了,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。想要钱自己想办法。”

“哎呀,你是不是以为有男人撑腰就了不起?你这副样子,他迟早抛弃你。”

我妈咄咄逼人的嘴脸,十分欠揍,让人想给她一巴掌。

我确实也这么做了,好像是在报仇,毕竟那晚我被打了一巴掌。

“你居然敢打我。臭丫头,今天要是不教训你,我就跟你姓。”

不可一世的女人,连我爸都不会轻易屈服,她控制了29年的女儿却对她动手。

由于太愤怒,她全身都在抖,身体挪动着要找重物。

她想打我打不着,韩硕已经手疾眼快把我罩住,就准备东西砸我。

这巴掌,似乎把我二十九年的委屈都抖出来,韩硕眼里都是震惊与欣赏。

一个人要与过往决裂,要扔掉手里那副烂牌,就必须要改头换面。

我爸一时间不知怎么做,他打不过韩硕,也奈何不了我。

他只好改怀柔*策:“阿霞,当是爸妈拜托你,医院等着交住院费。”

看他演戏,我仍旧不为所动,头也不抬回绝:“没有。我这个月还没发工资。”

我的存款很少,有结婚打算就准备留着用来买房子,不能让韩硕一个人承担。

“你每个月工资也就给八千家里,存款肯定有的,你不要骗我们。”

夫妻两人一唱一和,今天要是不能从我这里拿到钱,就不会离开的样子。

我像是个看戏的,不想立刻回复他们,亦想看看他们能无耻到何种程度。

见我不搭理,我妈给我爸使了个眼色,下一秒就躺到地上大哭。

“我生了个白眼狼,想要点钱应急都拿不到。真是可怜啊……”

她的眼泪挤好久才挤出来几滴,看起来一点都不真实。

韩硕在边上看着,不由得笑了,他从没见过这样可耻的人。

不管她怎样演,我就是不动,脸上甚至表情都不多。

角色互换,我突然发觉以前他们很过分。

韩硕有事要去公司,时间即将要到我就让他先忙,我可以自己应付。

“你要是处理不了,我就让同事替我。不是什么难办的事。”

他担心我心软,更担心我爸又动手,我刚才被烟头烫过。

“你去忙吧。我答应你,这次不仅不会心软,还会保护好自己。”

即便与他知根知底,这乱成一团麻的关系,我还是想自行处理。

韩硕走后,我妈利索地爬起来,恢复嚣张的模样。

她老公是唯一的男人,要动手也是他占优势。

“韩硕一走就不演了。我不想和你们废话,过段时间我会搬家。”

与其给他们机会找到,不如换个地方,避开他们的骚扰。

单位他们不是没闹过,上一次闹得极大,我直接报警处理。

他们去过派出所并没长记性,是公司领导说再有下次就解雇我,他们才罢休。

每闹一次,都是觉得钱给得不够,想把我榨到一滴都不剩。

“你又想去哪里?再消失一次的话,我会让你好看。”

我妈生怕钱没了,想也不想就说出威胁的话,不顾现在有求于我。

“你们现在回去,钱的事还能解决。要是赖在这里不走,那可不好说。”

“别废话,钱马上给我转。不然我就去找你未来的公公婆婆。”

他们会做得出来,为提防这一刻,我想过很多对策,最后和韩硕父母坦白。

韩硕父母心疼地拉着我说:“孩子,以后你就把我们当爸妈,不要管他们。”

我以为要分手,结果换来了疼惜。他们居然不嫌弃我一地鸡毛的家庭。

“他们早知道你们丑恶的嘴脸,去找他们只会被他们撵走。你们以后不要来了。”

“我们想来就来,你是我们的女儿,不帮衬家里就是不孝。”

“可拉倒吧。你们来一次,就会让我心里的恨加深一点。”

我无比痛恨他们咬着我不放,想要过正常的生活比登天还难。

“谁叫你投胎来我们家,这就是你的命。”

我妈才不会管恨不恨,她眼中只有钱。我做好一棵摇钱树足矣。

4

僵持半个小时,他们还坐在那张沙发上。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他们了。

于是,我用全身力气把他们推出门口,给我爸一瓶红酒。

“韩硕平时舍不得喝的酒,现在我给你,赶紧走。”

他们没有防备,以为我要带他们去做什么,门关上终于反应过来。

在门外,他们不停拍门,弄得楼上楼下邻居大骂说要报警。

“我们要钱,不要酒。医院等着。”

“那就让他们等着,我没这个义务。”

话虽这么说,我拿起手机给弟弟发了信息:你儿子的住院费我出,帮我偷户口本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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