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木

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小说本以为是一段孽缘,结局却意料之外
TUhjnbcbe - 2025/1/24 23:21:00
在北京哪里治疗白癜风比较好 https://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jzpj/

书名《二婚当道》

作者:盛少

正文

某高档公寓,凌晨一点,昏暗的客厅里有个年轻女人。

她站在落地窗前,隔着白纱窗帘望着夜空,朦胧的视线中泛着破碎的泪光。

一幕幕的往事在木婉清脑中闪过……

两年前,她与丈夫秦阳相亲不到一个月就闪婚了。

理由很现实,她大学时曾遇人不淑导致子宫受损,往后恐怕不能再怀孕生子,一般人很难会接受。

可秦阳当时就表态说不在意,说她即便完全没有生育能力,将来也不会因此离婚。

有了他的这句话,木婉清便果断嫁了。

可惜好景不长,就在半年前,秦阳忽然说想领养一个孩子,为了解决他父母不断催生所带来的精神压力。

他说会去做好公婆那边的思想工作,把责任揽到他身上,说是他自己的精子有问题,无法让木婉清怀孕。

不能生育的秘密,秦阳一直隐瞒着他的父母。为此,木婉清的心里始终有愧疚,同时又对秦阳充满了感激。

得知丈夫领养孩子的初衷后,为了这个家能够幸福安稳,木婉清自然是同意了。

她还向秦阳承诺,说会将领养的孩子视如己出。

很快,领养手续就办妥了。

夫妻俩都商量好了,木婉清暂时不辞职,先找个保姆来照顾领养的儿子。

孩子三个月大已经吃奶粉了,为了偿还家里两百多万的房贷,还有聘请保姆和养育孩子的所有开销,木婉清不得不在公司以外接私活来贴补家用。

再过几天,孩子就能接到家里抚养照顾了。

为了能够实时查看孩子的情况,木婉清在网上买了监控摄像头,摄像头安装的很隐蔽,也为了以后能够监督保姆,她怕保姆会趁着他们不在家虐待孩子,这种新闻没少曝出来。

安装摄像头的事情,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丈夫,紧接着就被公司安排去外地出差了。

连续忙碌三天后,木婉清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家。

明天就是接养子来家里的日子,洗完澡独自在家的她赶紧先查看了摄像头,以确保摄像头在正常运转。

打开手机软件后,木婉清看了下三天前的视频记录,想看看丈夫在客厅时的场景。

只是万万没想到,视频里竟出现了陌生女人……

木婉清的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

难受的像鱼刺卡在喉咙处,眼眶酸涩无比,强忍着泪水没有哭出来。

视频里的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,不会超过二十五岁,身上只穿了件男士衬衣,白皙修长的大长腿正勾着秦阳的腰肢。

女人笑盈盈道:“亲爱的,明天儿子就要让小保姆照顾了,我还真有点不放心……”

“小保姆不是一直在照顾咱们儿子吗?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?”

她冷哼:“你可别趁我不在就对小保姆饥不择食!我警告你啊,要是你敢对不起我,我一定饶不了你!”

秦阳帅气的脸上扬起调笑,搂着她亲了好几下:“我哪敢啊!再说了,你跟一个小保姆去对比,不是自降身份吗?”

“你什么时候跟木婉清离婚?”她俨然像是忍了很久。

他安抚道: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嘛,等她父母手里的那套老房子拆迁分到钱,成为我和木婉清的婚后财产了,再离婚也不迟。”

“宝宝,我能拿到更多的钱,回头享清福的还不是你跟儿子嘛……”

女人一听脸色好了不少:“反正我连儿子都给你生了,你必须要给我个名分!我可不想被人骂小三……”

呵,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!

木婉清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颤,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胃里是翻江倒海难受的不行,整颗心早已是千疮百孔。

丈夫不仅出轨跟小三有了私生子,渣得一塌糊涂,竟敢觊觎丈母娘和老丈人的私人财产!

真是无耻至极!!

木婉清的脑子乱极了!唯一强烈的念头就是离婚。

报复欲望燃烧着她的所有理智。

很想让这个臭渣男净身出户,可当初买婚房的首付是公婆出的钱,她只是和秦阳在一起支付每个月的房贷。

就算他出轨在先背叛了她,她倒也不至于去图谋他父母的房产,更何况以公婆那种处处算计的为人处世,她也别想拿到房子做精神补偿。

与其跟这家人没完没了的掰扯下去,不如及时止损尽快抽身离开,只拿回属于她自己的钱。

木婉清当下决定,先离开这个令她作恶的地方,从今往后再也不是她的家了。

匆匆拿上行李箱出了门,在没有想好怎么跟秦阳摊牌之前,她不能冲动行事,免得又被他给算计了!

差一点,她就当了帮渣男贱女养野种的工具人!

离开以后,木婉清只能想到去住酒店,虽然最好的闺蜜就住在星辰市,可木婉清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。

五个月前,闺蜜杜潇潇还在坐月子的时候,木婉清去看望过她一次。

当时,杜潇潇的老公周石洋在厨房做菜,木婉清为了帮忙就去洗菜。

周石洋为了避免油烟味散到卧室,就将厨房的独立推门给关上了,木婉清当时也没意见,省得杜潇潇和她女儿闻到油烟味。

可木婉清怎么也没想到,当她站在水槽处清洗大虾的时候,周石洋竟突然从木婉清身后紧紧抱住了她,甚至还想去亲她!

这让木婉清惊得差点大声尖叫,可被他给及时捂住了嘴。

木婉清奋力挣扎了半天,终于从厨房跑了出去!

她满脸通红神色慌张,内心羞愤不已,就怕杜潇潇看出什么端倪,没有打招呼便直接离开了,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给杜潇潇发了个“要去加班”的信息。

自从发生这件事以后,木婉清就再也不敢上杜潇潇家了。

上个月,杜潇潇还约过木婉清两次,说想去逛街让木婉清陪陪她,但都被木婉清以工作忙的理由给推掉了。

最好的闺蜜有那种渣货老公,木婉清在心里替她感到悲哀,可明知她老公是什么样的德性,木婉清却不敢把真相告诉她,担心会影响跟杜潇潇的友情。

她真不是个坦率的好闺蜜。

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经历,让木婉清如今也遭到了报应,丈夫秦阳也是这种大烂人。

推着行李箱的木婉清萧瑟麻木,笑的有些苍凉无奈,最终上了一辆出租车。

当司机问她要去哪的时候,木婉清顿感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……

她不敢回娘家,如果被父母知道她要离婚,她妈估计要气得住院,可她妈妈的心脏又不好。

司机在等着木婉清的回答,木婉清刚想说去附近的连锁酒店,手机先一步响了。

女上司在手机里临时委派了一个任务,话说的挺重,要是木婉清办不好,年终奖的5万元就没了。

木婉清自知上次在工作中出过差错,一直想找机会将功补过,眼下离婚在即,她绝对不能失去工作!

只是这次的任务还挺艰巨,木婉清要在今晚把公司大客户提出的修改方案全部落实清楚,回头整个设计部还要继续加班,将新方案再做出来。

对方将见面地点约在了夜场,这种地方免不了要喝酒,身为打工人,木婉清没有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去了。

……

不到一小时,木婉清到了月色夜总会,找到了那位大客户的奢华包厢。

门口站着四名穿黑西装的保镖,耳朵上都戴着专业耳返,为了随时听候调遣。

“你好,我是东腾设计公司的设计师木婉清,受我上司的委托来见顾总,麻烦请你通报一声。”木婉清说的不卑不亢,神色平稳。

“你稍等。”一名保镖进包厢了。

不到一分钟保镖就走出来了,他做出请的姿势,木婉清说了声谢谢就推门进去了。

走进包厢后,木婉清被包厢里的奢华程度看花了眼,这是她第一次来月色,算是星辰市最高级的夜总会了。

木婉清转眸望向远处的超大沙发组合,不出意料的看到了不少陪酒小姐,个个美若天仙犹如国际超模,完全不输那些耀眼的女明星。

包厢里没有人说话,安静极了。

不仅没有人唱歌喝酒,甚至连背景音乐都没有开,她们全部低头在纸上画着什么,还不等木婉清去细想,一直背对着木婉清的高大身躯已转过身来,一道锐利的冷光投射到她的身上。

他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太子爷了……

本人真是英俊不凡,五官精致又冷酷,自带尊贵和傲慢气息,他朝着木婉清的方向走来了。

木婉清有些紧张起来,扬起一丝笑意,但底气不足道:“您好顾总,我是东腾……”

“不必再重复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暗哑,有一点点烟熏桑的性感,可男人的目光太过冷冽,甚至还带着丝戾气。

令木婉清当即有了强烈的压迫感,更为紧张了,心想着,应该是他对设计方案不满才会这副态度。

“对不起顾总,我很抱歉!之前设计部的方案没有让您满意……”先道歉准没错,这种对客户的点头哈腰,老实说,木婉清也不是第一次干了。

如今,各公司之间的竞争都很激烈,这让设计师被迫变成了服务人员,只要不下跪,跟客户主动道歉已经是家常便饭,谁让对方才是甲方爸爸。

顾以辉已经走到木婉清的面前,他离她不到一米远。

近的让木婉清很不适应,本能的想往后退,但又不想露怯,硬挺着腰板站在原地,略微低垂着眸子,像是在等待他的指示。

冷酷的英俊面孔笑了:“你好像不怕我了。”

说的有头没尾的,木婉清心下一顿,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她应该怕他?

木婉清打太极的微微一笑:“顾总,您希望我怕吗?”

顾以辉没理会她的话,从头到脚开始打量起木婉清,眼神里透着直白的轻蔑。

木婉清心有不爽但也只能隐忍不发,扫了圈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们,她有种顷刻间也沦为陪酒小姐的错觉。

“看来,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完全忘了我是谁。”顾以辉突然转身走向沙发,没多久,他在正中间的位置坐下了,一副傲视天下的王者姿态。

木婉清还在思考他的话,他率先开口道:“你们都出去!”

坐在他两边的美女们都及时站起身,不敢多停留一秒,她们将手中的纸都放到了顾以辉的面前。

一张张叠放的很整齐,顾以辉就像收学生试卷的班主任。

木婉清开始对他产生越来越多的疑问……

以男人对她说的话来判断,他似乎是认识她,但木婉清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。

难道他是秦阳的朋友?在哪里见过她,而木婉清却忘了他?

可这样富有存在感的男人,光是那张脸看过一次就不会忘。

就在木婉清纷杂的思绪间,包厢里的小姐们都已经离开了,偌大奢华的包厢里就只剩她和他,气氛开始显得有些暧昧起来。

顾以辉此刻正在看小姐们留下的画纸,嘴角勾起一丝嘲讽:“木婉清,你过来。”

木婉清只好朝他走去。

待离他只有五米远的地方,她停了下来。

木婉清和他之间,隔着一张很有艺术感的玻璃大茶几。

他抬眸看着木婉清冷笑:“离得这么远,怕我吃了你?”

这种话听起来多少有点不正经,容易让人想歪。

木婉清四两拨千斤:“顾总,我的听力还不错,您把设计方案的修改要求告诉我,我可以当场记下来。”

她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,还不等拿稳在手里,他道:“坐下说话。”

幽深黑眸扫了眼他旁边的位置,木婉清的心跳莫名加速,思绪有些忍不住得乱起来……

他漫不经心地望着木婉清,笑得有丝轻蔑:“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占你便宜吧?”

“没有没有,顾总误会了……”木婉清赶紧否认,表情略显尴尬。

她身体有些僵硬地移动脚步,虽然走得很慢,但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
迟疑几秒后,木婉清坐下了。

正襟危坐的她,手心里早已经有了冷汗。

这种气场强大摸不清对方在想什么的客户,让木婉清不能理智冷静地思考。

这时候,顾以辉将手中的一叠纸丢在她的大腿上,寒声道:“小姐们画的设计图,虽不专业,但想象力可比你们强多了。”

此时,木婉清感觉到了羞辱。

他摆明着不是来谈设计方案的,她开始去想他之前说的话,忍不住问道:“顾总,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?”

深沉的黑眸中划过一丝趣味,他勾笑道:“怎么,想起我是谁了?”

木婉清很努力地想了一遍,语带歉意:“真的很抱歉,我实在是没有想起来……”

顾以辉的表情当即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!

那双变幻莫测的黑眸死死盯着木婉清,仿佛要将她吃进肚子里嚼烂了。

木婉清下意识往旁边移动,他突然极为强势地压了过来。

她吓地本能反抗,但很快被他制服。

高大强壮的他将木婉清压在身下,粗糙的大手将纤细的女人手置于头顶处,另一手开始揉捏木婉清的长发。

“你要做什么?你放开我!”

木婉清只感觉脸颊烧得慌,心跳快得很想喊救命。

虽然他帅得几乎不会让女人想要拒绝,但她还是有羞耻心的。

更何况她是来谈工作的,可不是这里的小姐!

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木婉清的唇瓣上暧昧划过,她感觉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既陌生又恐惧。

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,真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。

大脑深处的负面记忆有种破壳而出的迹象……

木婉清不禁想起大一时的不幸遭遇,同校学姐带她去参加一位男神学长的生日派对。派对上有几十个男男女女,她被轮番劝酒给灌醉了,等她醒来时已经身处酒店的大床上,还赤裸着身体。

身体上得羞耻疼痛感,不用细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!

当时的木婉清崩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,在学校同寝室女同学的陪同下才报了警,可性侵她的罪犯并没有抓住,甚至是谁都没有查清楚,这件事便很快的不了了之。

父母怕丢人现眼,都劝木婉清不要再将事情闹大。

木婉清身心受创,休学回老家修养了半年,可心底一直恨着那个男人。

也正是当年的那个混蛋男人,伤到了她的子宫,让她今后很可能没机会再当母亲。

很多年过去了,木婉清依然在后悔当年的愚蠢鲁莽,竟敢去参加那种陌生人的生日派对。

出事后,那个带她去派对的学姐立刻出国留学了,连句道歉和安慰也没有,且一直联系不上,至今也没有再见过面。

“木婉清,当年你为了钱出卖你自己,现在你上司派你来见我,还想再次贱卖你的身体?”

冰冷刺骨的嘲讽唤回她的神智,木婉清愤怒质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!”

顾以辉突然起身放开了她,眼神阴鸷道:“你想继续装傻,就不必浪费时间了。”

“回去告诉你老板,合作到此为止。”

木婉清顿时懵了。

“是因为我吗?”

男人一脸冰冷,唇角的笑意透着股明显的厌恶,没有回答她的话,迈着长腿离开了包厢。

她颓丧地瘫坐在沙发上,果然是因为她。

可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?

此时,包厢门被人用力推开了!

木婉清一眼望去,略带震惊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来人正是丈夫秦阳。

他手里拎着公文包,满脸阴郁气愤,怒问道:“这句话该是我问你!你不是在出差吗?怎么会在这种地方!”

就在刚刚,顾以辉离开包厢时,秦阳正好笑脸相迎地走过来,包厢门合上前,他得余光扫到了沙发上的木婉清。

顾以辉没有理会前来谈合作的秦阳,等他一离开,秦阳立刻推门走进了包厢。

面对语气恶劣的渣夫,木婉清站起身,拿过自己的包,没理会他,径直走向门口。

秦阳的脸色差到极点,死拽住她的手臂怒吼道:“你耳朵聋了?我在跟你说话呢!刚才你和顾以辉孤男寡女的在包厢做什么?”

他的脑子里早已是龌龊不堪的画面……

“秦阳,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?”她感觉身心疲惫,被顾以辉这个男人搅和的头疼欲裂,懒得再跟秦阳争吵。

女人手刚要甩开他,秦阳再次拽住她,微眯着眼笑的有些阴恻恻:“木婉清,你不敢回答我的话,你是心虚了?”

“你实话告诉我,为了你的设计方案,不惜出卖身体去讨好顾以辉?”

像顾以辉这样的高富帅,没几个女人不会心动,秦阳认定木婉清也不例外。

木婉清已经心如死灰,平静道:“秦阳,我们离婚吧,房子我不需要,但你要把我交的那些房贷一分不少的还给我。”

“家里我们合买的那些东西,我都不要了。”

她的话让秦阳直接愣住了,不可思议道:“你疯了?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不想再跟他绕圈子,木婉清回眸,眼神里透着憎恨,盯着他一脸嘲讽:“你私生子都有了,我们早点离婚,也能让小三转正不是吗?”

拽住她手臂的男人手瞬间松开了,像是心虚,又像是被震撼到了。

秦阳眉峰紧蹙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。

木婉清一步步走出月色夜总会的停车场,脚下踩到了一颗尖锐的小石子,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。

心都痛的没有知觉了,身体上的痛又算什么?

别人面前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,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。

她没有具体方向地往前走,就在即将过马路的时候,手臂猛地被人往后一拉,一道怒吼声劈头骂下来:“木婉清你找死啊!你不想活了?!”

伴随着秦阳得怒斥声,一辆面包车刷得从木婉清身边飞速开过,她抬头一看是红灯,差点闯了红灯撞了车。

木婉清无力地勾了下嘴角,扯回手臂绕开了他,转头就离开了。

秦阳气呼呼地追上来,他拽起木婉清的手腕就走,咬牙切齿道:“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了!跟我回家!”

她被他拽的脚步不稳,几次差点摔了跤,怒从心底朝他吼了句:“放手!!”

“别闹了!先回家再说!”

“我不会再回去!我嫌脏!离婚吧!!”

她不在家的时候,还不知道他带小三回去了几次,想到他们一起躺在床上就浑身作恶!

他停下脚步,回头怒瞪着她:“你这么急着要离婚,是为了顾以辉吗?”

木婉清无语至极,深呼吸一口气压着恶气道:“秦阳,你别再找借口了行吗?我不想当泼妇,我也不会对你纠缠不清。既然你已经爱上了别人,连儿子都有了,你还守着名存实亡的婚姻做什么?”

“我实话告诉你吧,我父母老家的那笔拆迁款已经给我弟弟买了婚房,我没有得到一分钱,你也不可能得到!”

亲耳听到没有了那笔拆迁款,秦阳的脸色阴沉得很,沉默片刻后质问她:“你是不是在客厅偷装了监控摄像头?”

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!

她笑得很自嘲:“幸亏装了,要不然我还是彻头彻尾的大傻叉呢。你放心,就算我们离婚了,我也不会要你的钱,但你必须把我还的房贷钱给我!”

既然被彻底拆穿了,他反倒不再装了,说的冷漠无情:“就算你跟我一起还了房贷,总共加起来也不到八万块钱!可你父母当初拿走我十万的彩礼钱,这笔账要怎么算?”

木婉清顿时懵了:“什么彩礼钱?!我父母当时不是退还给你了吗?”

“是退了,但不到三天,你妈又私下来找我把钱要回去了!说是要帮你存着,看来这笔钱也没有给你。”

他眼底一片冷嘲,倒是相信木婉清的为人,不至于装傻充愣。

面对眼前欺骗过她的渣男,木婉清心有疑虑,可不等她提出质疑,秦阳已经掏出手机翻到照片:“我猜你会怀疑我,所以我当时让你妈写了张声明书,这是翻拍的照片,你妈亲手签名的原件在我书房的保险柜里,你要是想看我可以拿给你!”

“你若还是不相信,你也可以打电话直接问你妈。”

他的意图很明确了,木婉清瞬间放弃了:“好,那八万块钱我不要了,但彩礼钱也不会退给你,毕竟我不是骗婚,是你出轨在先!我们好聚好散吧。”

说完这句话,她转身离开了,走得义无反顾,没有丝毫留恋。

阴沉的黑眸盯着女人背影越走越远,想到那笔飞走的拆迁款,他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,语气充满不屑:“被动做了那么多年的扶弟魔,真是够愚蠢的!还蠢得这么心甘情愿……”
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

木婉清的父母摆明着就是重男轻女,她还偏偏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,依然选择对弟弟好,秦阳也算是看清楚了。

只是令他没有想到,一大笔拆迁款,那二老会一分都不留给自己的女儿,真够狠的。

如今,木婉清已经得知真相要跟他离婚,他也没有立场再去帮她争夺那笔拆迁款了。

自从看明白木婉清在家里的真实地位后,秦阳心底充满了对她得蔑视和嫌弃,这种一味只知道吃亏对家人好的本性令他厌恶!

而且,像她这种生不了孩子的女人,没了最大的生育价值,往后只会越来越廉价,赚钱能力也一般,并没什么优势。

他还是想要传宗接代,要不然,赚来的那些家底以后留给谁?

要不是婚前得知她父母老家的房子要拆迁,他也不至于跟个不会生的女人结婚。

这段婚姻早已没了激情,生活平淡如水,木婉清又是不解风情的女人,离了也好。

……

两天后,木婉清和秦阳离了婚。

离婚的当天下午,小三便带着儿子登堂入室当起了正室,前公婆得知早就有了孙子,心里乐开了花,哪里还会去在意那个不会生的前儿媳妇。

木婉清得知这个消息时,还是邻居给她打的电话,连邻居都忍不住在电话里对那家人一顿骂,骂秦阳那家子人太无耻太无情了。

倒是木婉清显得更平静,跟邻居草草聊了几分钟便挂了电话,她还要忙着找房子,总不能一直住在连锁酒店,那房钱也是笔不小的费用。

在公司请假两天后,木婉清顺利找到一处房子,只是令她困惑不解的是这房东,房租实在是低于市场价太多,以至于让木婉清有些心有不安,怕回头有什么猫腻。

但她又着急搬家,为了搞清楚原因,她找中介公司帮忙联系了房东,说是必须要当面见见房东,免得到时候出现不必要的麻烦。

等见了女房东后才得知,原来这套顶级复式楼的主人竟然是当年的那位学姐。

坐在咖啡包厢里的木婉清问得直接:“所以你是特意让中介带我去看了那套复式楼,又很廉价的想将房子租给我,目的是什么?”

浑身名牌的学姐叹息一声:“婉清,你就当是我在赎罪吧。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,是我见钱眼开利益熏心,将你给害了……但我向你发誓!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!”

“我当初只是答应了学长,说会带上漂亮的学妹参加他的生日派对,我哪里会知道有人动了歪心思,想要对付顾氏的大少爷,顾大少爷当时刚回到国内,受到朋友邀请去参加了那个派对……”

随着她的讲述,木婉清这才明白了当年的真相。

当年侵犯她的男人正是顾以辉,但从学姐的口述中得知,顾以辉显然也是受害者。

只不过,顾以辉仗着家里的权势地位,在被人设计侵犯了木婉清后,他能全身而退且丝毫没有受到影响。

而他的家人为了让顾以辉在今后撇清跟木婉清的关系,向顾以辉隐瞒了一部分的真相,他们说木婉清拿了好处是自愿出卖身体,这才有了顾以辉之前在月色夜总会时的那番嘲讽言论。

至于木婉清当时报警要抓顾以辉,也正是要陷害顾以辉那帮人的阴谋诡计,他们想让顾氏企业陷入丑闻股票大跌,想让顾氏未来接班人永远扣上罪犯的帽子,可最终还是顾老爷子摆平了一切。

木婉清暗沉着一张脸,心中五味陈杂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当年,她被人利用成为棋子,作为受害人的她,不仅失了名节和贞洁,还让自己在生理上有了缺陷,很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成为一名母亲,而这个事实让她的心再次受到了刺激。

被当场揭开旧伤疤,里面依然是伤痕累累。

她站起身冷冷道:“学姐,你现在才想着要赎罪,太晚了。你的房子,我不租了。”

“婉清!你先不要走!我真是来向你忏悔的!我当年不该直接离开,我应该留下来陪你……”学姐有些急了,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,情绪有些激动。

木婉清的眸子里是一片漠视,但却一眼看穿了她:“你当年不敢面对我,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,现在怎么又跑来向我忏悔了?”

她不信事情过去这么久了,学姐会突然肯低头想要赎罪,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。

感受到木婉清犀利得眼神,心虚的学姐像是无处遁形,眼神当即有些飘忽不定,为了她这次回国的真实目的,最终还是承认了:“是,我找你确实也有自己的理由……”

“那就别绕圈子,直说吧。”

“五年来,我和我老公始终都没有一儿半女,好不容易做了两次试管婴儿,可每次不到两个月就流产了……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当年做的错事才有了报应,你能不能跟我去趟观音庙,在观音菩萨面前一起求求情?”

望着学姐眼中强烈得期待,木婉清无声地笑了。

她什么话也没有说,用力掰开学姐的手,转身离开。

“婉清!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?你要是不肯原谅我,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生孩子了……”

任凭学姐哭唧唧得挽留,木婉清始终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。

她还没有善良到毫无原则!

求子都求到她的身上来了。

果然是带有目的,当年就品行不端毫无道德感,过了这么多年,依然没有改变。

这样的人,连观音菩萨都不愿送子。

……

廉价租房的事情搞清楚后,木婉清只能继续住酒店了,但为了晚上睡得踏实点,她不敢再住便宜的连锁宾馆,心一横直接去了五星级酒店,还住了商务套间,想对自己好一点。

将学姐的电话拉黑了,不会再见。

当天晚上住在酒店时,女上司又给她临时委派了任务,上次让公司失去了跟大客户顾以辉的合作,女上司已经下了最后通牒,说木婉清若是再次把事情搞砸,就让她收拾东西走人。

木婉清盯着银行卡里三万多的余额,不禁流下眼泪,打从工作以后,她没有向父母要过一分钱。

可即便再要强,在得知父母将六百万的拆迁款给弟弟全款在上海买了套公寓后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虽说往后父母会跟弟弟住在一起,可房本上只写了弟弟一个人的名字,这是在防未来的弟媳妇,也是在防她这个当姐姐的。

父母在做这些决定时,从未提前告知过她,如果不是因为前夫出轨还妄想拿丈母娘的钱,她也不会去问有关拆迁款的事宜,谁能想到,钱都已经给弟弟买了房子。

得了好处的弟弟,自然也不会去主动告诉她这件事。

她就像个外人,不配知道这件事。

虽说父母的财产由他们自己做主,但毕竟有儿有女,作为女儿的她没有得到一分钱,心里自然也是意难平!

她在乎的也不全是因为钱,只是父母偏心的这么明目张胆,已经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了,这种随意程度令她心寒。

擦掉脸上的泪水后,木婉清快速补了下妆容,拎着笔记本电脑又去谈合作了。

客户将地点约在了一家高档餐厅,等木婉清到了后马上被罚三杯,她咬着牙死撑着将客户先喝趴下了。

在对方司机将客户送上车离开之前,总算是顺利签下了合同。

尽管身体难受得不行,但木婉清心里算踏实了,至少不会被开除了。

她打车一回到酒店就被工作人员带到了顶层,酒店人员告诉她,商务套间升级成了总统套房,连她的行李都已经提前送到了。

瘫坐在价值几百万沙发上的木婉清,还没等想明白怎么回事,有人便刷着房卡私自走了进来!

她虽喝醉了,但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,大为吃惊道:“周石洋……”

西装笔挺的周石洋戴着金丝边眼镜,文质彬彬的模样给人很儒雅的感觉,可如今的木婉清看到他就觉得内心作恶!

就是因为这个无耻贱男人,才让她迟迟不敢去见闺蜜杜潇潇。

他嘴角挂着丝高傲地调笑:“我得知你住进了我的酒店,立刻让人帮你换到了总统套房,怎么样,是不是觉得很奢华?你从来没住过一晚上价值十万的总统套房吧?”

语气里的轻视和得意令木婉清十分厌恶,她冷笑一声嘲讽道:“你不就是个大堂经理嘛,你这样假公济私,不怕被酒店开除啊?”

周石洋的眼眸透着不悦:“谁敢开除我啊!木婉清,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要不是我,你能住得起总统套房吗?”

她懒得跟他再废话,摇晃着身体站起身,想去拿不远处的行李箱,再搬回到原来的商务套间,刚走几步就被周石洋一把搂住了腰肢!

他眼神轻佻,说得贱兮兮:“我让你住总统套房可不是白住的!婉清,我们这么久没见了,你就不想我吗?”

木婉清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!!

她挥手刚要去打他耳光,有力的男人手便将她的手腕牢牢禁锢在后腰,让她完全动弹不得。

喝醉酒的女人身体也不听使唤,急得木婉清直骂:“周石洋你个大混蛋!你臭不要脸!快放开我!再不放开我就报警了……”

早已是一副骚浪面孔的周石洋越发来劲了:“上次在我家厨房是不是觉得特刺激?你当时脸都红了,我知道你是因为潇潇才不敢来真的,可现在她又不在这,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感觉!”

恨不得暴打他一顿的木婉清气得脸色都白了,忍无可忍朝他吐口水:“呸!你真是个无耻的狗东西!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!你背着潇潇这样胡来乱搞,你简直没人性!!”

被吐口水的周石洋瞬间变了脸,满眼怒气的将她恶狠狠推倒在沙发上,不等木婉清爬起来,男人身体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!

他笑得狰狞又猖狂:“木婉清你个贱人!你装什么贞洁烈妇!我知道你跟秦阳已经离婚了,没男人滋润你就跑到酒店来勾搭人!时间都这么久了,你也没把在厨房里的事情告诉杜潇潇,你敢说你没有暗恋我?”

木婉清被他的奇葩言论气笑道:“谁他妈暗恋你啊!我真是愚蠢至极!竟然没有早点将事情告诉杜潇潇,我看你脑子是真的有病!”

“周石洋,我看在你和杜潇潇女儿还小的份上,我可以不报警,但若是还有下次,我绝对不会饶过你!”

“滚出去!!”

死盯着被制服嘴巴却不饶人的醉酒女人,周石洋觉得刺激又亢奋,笑得极为无耻:“木婉清,其实你给杜潇潇当伴娘时我就想上你了……只不过你老是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,让我一直不敢下手,上次在厨房我就是为了试探你,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!没有将那件事告诉杜潇潇……现在我人都在这儿了,你还玩儿什么欲擒故纵?”

他说着就要去强吻木婉清,被她拼命躲过,眼看周石洋不听劝已失去理智,木婉清只能大声喊救命!但男人手早她一步捂住了嘴,就在木婉清吓得眼泪直流时,客厅里再次走进了男人。

“来人!把周石洋给我押去警察局。”

“是,顾总!”

四名高大强壮的保镖顿时冲过来,将周石洋迅速制服并拖出了总统套房,整个过程快得让木婉清都没反应过来。

冷酷俊美的高大身躯走至木婉清跟前,随手拿出一块干净手帕递给她,表情冷淡地问了句:“你没事吧?”

让顾以辉看到她如此狼狈不堪又无助的场景,木婉清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,哭得委屈又悲愤。

她下意识接过了他的手帕,带着哭腔说了声谢谢。

周围的气氛沉闷又诡异,木婉清并没有因为顾以辉的帮助而感到有安全感,内心依然惶恐不安,只是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。

随着她的情绪逐渐平复,低沉带着烟熏嗓的性感男人声再次响起:“我代表我们酒店向你道歉,像周石洋这种败类,我会让他牢底坐穿。”

一小时前,秘书特意向他禀报,说周石洋胆大包天,将他专属的总统套房用来讨好女人,而那女人就是木婉清。

顾以辉鬼使神差的亲自出马来解决问题,本以为会看到奸夫淫妇的不堪画面,没想到是木婉清差点被……

“顾总,今晚的事情谢谢你。”木婉清受惊吓过度,酒已醒了三分,理智也逐渐找了回来。

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:“既然不能保护自己,就不该随便跟男人喝酒。”

她抬眸望向他,脱口而出:“我没有跟周石洋喝酒!我之前是去见客户谈合作了……”

“什么样的公司需要女员工大晚上的去喝酒谈合作?”

他的质问声让木婉清哑口无言,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心有怀疑。

自从女上司离婚独自带娃后,整个设计部的工作氛围就变了,做事越来越没有底线,完全不考虑员工们的人身安全,拿设计师当三陪用,常常大晚上的要求她们去谈合作签合同。

顾以辉笑问道:“怎么,没话说了?”

木婉清沉默片刻,主动提起了过往:“顾总,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,你也是受害者。但不管怎么说,你还是做了错事犯了法,你因为家世显赫逃过了一劫,不仅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,如今还来对我冷嘲热讽,差点让我丢了工作,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?”

她没有很咄咄逼人,毕竟眼前的男人才刚刚救了她一次。

但既然已经从学姐那里知道了真相,她便不能再装聋作哑。

此时,男人精致无比的冷酷俊脸上扬起一丝浅笑:“不再跟我装傻了?”

“我没有装傻!当年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在了,我一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。”

顾以辉默默听着,没有急着反驳她,眼底的暗沉令人捉摸不透。

木婉清扫他一眼,继续道:“刚才你救了我一次,当年的事情就算扯平了吧,我不想再提起过往。”

压在心口多年的巨石,她是真的想移开了,不想带着憎恨过一辈子,既然无法改变过去,她也想放过自己了。

望着推着行李箱离开的女人背影,僵直的男人身躯忽然开口问了句:“当年,你是为了让你弟弟出国留学,才答应那帮人陷害我吗?”

木婉清楞在当场,脑中立刻想起了过往……

当年,她出事后不到两个月,弟弟就留学去了英国。父母告诉她,因为父亲买了几只潜力股发了笔小财,才满足了弟弟想出国的愿望。

可从刚才顾以辉的话里分析出,父母很可能对她撒谎了!

她脸色苍白地转过身,盯着冷酷男人沉声道:“我父母拿了你们家多少钱?”

女人沉痛悲凉的眼神略显刺眼,让顾以辉当即明白了,木婉清并不知道她父母当年拿钱的事情。

他踱步走到她身边,眼神冷漠:“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。”

木婉清握着拉杆的手指不断抓紧,果然背着她收了钱。

难怪明知道自己女儿是受害人,父母还要劝她撤案不要再追究,原来是收了顾家的封口费。

真相太过残酷……以至于让木婉清都不敢去找父母当面对峙。

她怕万一见了面,什么话都藏不住了。

……

可越是躲着不见人,不想见的却都找上门来。

半个月后,她在出租房里招待了闺蜜杜潇潇。

杜潇潇明显瘦了很多,人也变得憔悴了。

木婉清之前已经得知,周石洋被关押在看守所里,从警方各项收集到的犯罪证据来看,没个十几年是绝对出不来了。

望着不说话在默默流泪的杜潇潇,木婉清叹息一声,将纸巾盒递到她跟前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。

五分钟后,杜潇潇吸了吸鼻涕,红着眼眶看向她,语带埋怨道:“婉清,你是不是早就不把我当好朋友了?”

“没有,为什么这么问。”

“周石洋对你做出那种事情后,你居然对我隐瞒了这么久都不肯告诉我!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闺蜜吗?”

面对杜潇潇的质问,木婉清自知理亏,如果不是她当初得刻意隐瞒,也不至于让周石洋自我感觉良好,事后还来无耻得骚扰她。

“潇潇,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当时的处境,你和周石洋向来很恩爱,当时你还在坐月子,我怎么敢把真相告诉你。”

万一杜潇潇因此产后抑郁要死要活,她如何负这个责任。

木婉清继续冷静地说道:“先不论你当时会不会相信我,就算你真的相信我说得话,因此让你和周石洋离婚了,我怎么能忍心让你独自带着女儿生活?哪怕周石洋已经不值得继续过下去了。”

夫妻间的事情,她这个外人又怎么能随意评判。

有些女人确实能做到不计前嫌,原谅出轨过的丈夫,继续过安稳的日子。

这没有什么对错,冷暖自知罢了。

她很无奈得自嘲:“当初,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!我怕见了你就会忍不住想要告诉你真相,我也很痛苦。”

“对不起!不管怎么说,我对你刻意隐瞒是我做的不对,希望你能够原谅我。”她唯一的错事就是没有告诉闺蜜实情。

可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情,她又怎么能轻易得说出口。

换做是其他女人还好些,可偏偏被周石洋性骚扰的女人就是她!

说了有罪恶感,不说也有罪恶感,怎么样都像是错的。

本以为杜潇潇还会继续责怪她,可没想到杜潇潇早已想通了:“木婉清!你真是傻啊!你要是早点告诉我,我也能早点离开那种人渣,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!你想想看,我放心让女儿待在这种心术不正的爸爸身边吗?”

“你知道吗,警察在周石洋的手机里找到了一些视频,里面全是不堪入目的犯罪画面,好几个年轻女孩都被他给害了!”

木婉清顿时傻眼,不敢置信:“我还以为他也就敢对身边人下手,仗着这点人际关系才铤而走险,没想到他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……”

杜潇潇紧接着是一顿臭骂,又一顿爆哭,骂自己瞎了眼居然嫁给这种人渣罪犯。

安慰了她两个小时后,杜潇潇便离开了。她已经跟周石洋离了婚,往后杜潇潇的父母会来帮忙一起带孩子。

……

当天晚上,木婉清就被突然到访的父母惊到了,虽然内心很不愉快,但还是耐心问道:“爸,妈,你们怎么来了?这大半夜的来找我,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?”

婉清爸的脾气顿时来了:“你还好意思怪我们不打电话!上次跟你说让你想办法借个五十万,你一点动静都没有!”

“我早就告诉过你了,你弟弟玩那个虚拟币爆仓血本无归!银行要拿房子去抵押来还你弟弟欠下的贷款!你到底借到钱了没有啊?!”

听到父亲再次提起借钱的事情,木婉清沉着脸:“是他欠下的贷款,凭什么让我去借钱?你们给他全款买房子的时候,想过我吗?”

“要还贷款时就想起我来了?爸,你们到底拿我当什么?提款机吗?”

“还不起钱就把房子卖了!我没有钱!”

她一脸冷漠地走回客厅,二老站在门口有些傻眼,向来很好说话的女儿,没想到这次的态度很强硬。

婉清妈态度缓和了些,走过去恳求道:“婉清,妈知道你还在责怪我们给你弟弟买房的事情,但你弟弟是男孩子,要是没套房子,谁肯嫁给他啊!”

“你一向不跟你弟弟计较这些的,眼下你弟弟有困难,我们的钱都已经买了那套房子,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跟你爸和你弟弟没地方住吧?”

她一劝说,让婉清爸的语气又强硬起来:“都是一家人,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!我就问你一句,你弟弟的事情,你到底管不管?”

“爸,你这是在命令我吗?”她的整颗心都快凉透了。

父母不舍得卖掉房子,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失去将来的婚房,却逼着自己的女儿去借钱,木婉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。

婉清爸顿时火了:“你这叫什么话!我是你老子!我怎么不能命令你?没大没小的太不像话了!”

见父亲搬出了长辈的身份,不管有理没理,反正我是你爸,你就得受着,木婉清笑得很嘲讽。

“你还笑得出来!我们都快没房子住了!你弟弟连续两天都吃不好睡不好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婉清妈只顾心疼儿子,哪里看得见女儿心底的伤。

看到母亲在卖惨哭泣,木婉清已不再像过去一样迁就忍让。

她目光坚定又果断:“你们不用再说了,我不会去借钱的,我也借不到这么多钱,是你们高看我了。”

“实在没办法,你们就把房子卖了,不管是租房还是再买套小户型的房子,你们都没那么惨。”“你们宠爱的儿子也该有个男人的样子!承担起他自己该负的责任,躲在父母背后永远长不大。”

说完,她直接回卧房关上了门,心累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。

父母听后简直气坏了,对着卧室门不停得骂,还骂她草率离婚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!

女儿没达到他们的要求和期许,二老都不愿离开。

直到木婉清忍不下去,猛地打开房门,怒声质问他们:“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?当年你们收了顾家多少钱?卖女儿真卖上瘾了?是不是真要把我逼死你们才满意?!”

二老望着女儿满脸泪痕得绝望嘶吼声,像是被人当头一棒,被问的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气氛僵持一会儿后,婉清妈率先劝了句:“婉清,你别生气了!我们……先走了。”

扯过婉清爸的手臂就往门口走去,他还有点不情愿:“就这么走了?”

“别说了!你没看婉清都气哭了,算了算了,大不了把房子卖了……”随着晚清妈地叹息声,随着房门被关上,屋内再次恢复了清静。

木婉清勾唇,笑的惨淡无光,一脸自嘲:“摊上这样的父母,真是我的好运气。”

她不傻也不蠢,一直以来,只是不愿跟家人计较太多,很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缘分。

不断的退让和宽容,最终也换不来家人的爱和理解。

……

三个月后的某个清晨,顾以辉身处还没对外开放的海滨度假村,在没有随身带保镖的情况下出去晨练跑步。

在经过一处隐蔽角落时,被蓄谋已久的持刀中年大妈从背后捅伤倒地。

这一幕,刚好被来找手机的木婉清撞见!

大妈见有了目击证人,不敢再次行凶,吓得拔腿就跑……

没有手机的木婉清只能扯着嗓门大喊:“救命啊!杀人啦!快来人啊!!”

吓得她立刻奔到顾以辉面前,蹲下身急声问道:“顾总!你怎么样?你、你伤得重不重?!”

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碰到,她难免有些慌乱,但已将脖子上的丝巾扯下来,绕成一团先捂住了他的伤口,想止住血再说。

被刺伤的顾以辉倒也冷静,他已经对着智能手表说出准确地点,等着保镖带酒店里的医生过来救治。

木婉清紧蹙眉峰,很担心他的伤势太重,只能鼓励道:“你撑住啊!医生马上就来了!不要随意乱动啊!”

她的紧张和担忧,不禁让他有些好奇:“我挺意外,你居然没有趁人之危。”

“你说什么呢!我是那种人吗?”

“再说了,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,过去的恩怨我们已经一笔勾销了!我干嘛还要趁人之危?”

随着鲜血得不断流失,顾以辉说话的底气不像平时那么足了,脸色也有些变得苍白起来:“我还以为,你恨不得我早点死呢……”

当初在总统套房有过那番谈话后,他便派秘书去查了,将木婉清家里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。

过去一直对她有很深的误解,不屑去查去

1
查看完整版本: 小说本以为是一段孽缘,结局却意料之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