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阳台看雪飞扬。低头,眼前一阵悸颤,金钱树开花了。
粗算起来,这棵金钱树有二十多年了。
二十多年前,还被称为小刘。父亲正值天命之年。祖父已去世三年有余,祖母还健在。记得很清楚,是弟弟于上世纪九十年代,约九五年春天左右吧,从住在城里的堂兄家攀了一个枝,插在一个小花盆中端回来的,同时端回来的还有一小盆海裳,正开着红嘟嘟的花,一绿一红,映得祖母不断揉着酸涩的眼晴,也映得箍窑的土窗台一阵阵明亮。
那时,家里还不宽裕,还没有养花弄草的习惯,所以,这两株花就那样静默在土窗台上,见证着院中的匆忙。
那时,我正在上师专。
暑期,一进大门,箍窑窗台上红绿一片,摇曳的祖母正在浇水,端着碗。稀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晕光。祖母真正地老了。老了的祖母只能在窗台上继续耕种着。除过祖母,再没人去